2021年5月1日

字数：6727

李云龙睁开，他听到了汽车的刹车声和沉重凌的脚步声。他从茶几上拿

起了手枪，发现大门外有几个端着冲锋枪的战士正小心翼翼地探。「啪！」

李云龙手里的枪响了，弹从一个战士的左耳边过，战士们立刻闪在大门

两侧。

李云龙厉声喝：「天生，你可以来，我说过，不要让战士们来，小

心我的枪走火！」

天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们都退到院外面，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来。

李云龙，我来了。」天生面无惧地走客厅。

李云龙满意地笑：「天生，敢在我的枪走来，你还算条汉，坐

吧。」

天生在面对李云龙的沙发上坐来，不动声地回答：「承蒙夸奖，这是

你李云龙第一次称赞我。可我并不到荣幸，你该知，一个共产党员是不怕死

的。」

李云龙皱皱眉，有些不耐烦地说：「又来了，我说天生呀，你咋像演戏

的？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台词？你我好歹共事一场，如今我要走了，你能不能不

说那些话？」

「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分歧，因为政治观南辕北辙，你对主席的革命路线

到现在还采取对抗的手段，你怎么能听懂一个真正的革命者的语言呢？李云龙，

你走得太远了，我劝你放那支枪，这才有路。」

李云龙冷笑：「军人没有武的习惯，除非他死了。说到路，你可

想错了，我从来没有打算给自己留条路，所以你这话等于没说。我找你来不是

为了和你争论这些理论，因为我这辈就没闹明白过，你比我也不到哪儿去，

尽你比我有文化。我只想告诉你，我李云龙这条命，不喜听别人摆布，谁都

不行！日本鬼和国民党不行，现在的中央『文革』小组也不行。我这条命得由

我自己摆布，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死法。我李云龙这条命虽说不值钱，可也不能

被别人轻轻松松就拿走，这活儿得由我自己。你知一个军人最面的死法吗？

上吊？服毒？都不行，那是老百姓的死法。告诉你，军人的死法应该是用

弹。

你看，我把枪对准太，当我扣动扳机时，弹会从我另一侧太穿

，随着弹的是我的血和脑浆，那时你会看到，我李云龙的血是的，

的，冒着气，我的脑浆是白的，像没好卤的豆腐，糊里糊涂的，这是

因为我这辈没闹明白的事太多。这颗弹从我的太穿过后，应该打那边

墙里，那墙是灰墙，不会产生弹，如果你想留个纪念，就把这弹挖来，我

送你了。

如果你不稀罕，就把它留在墙里，将来不谁得到它，和我都是个缘分。还

有，这颗弹可能有些变形，因为我的颅骨比较……」

李云龙用右手举起手枪，把枪抵住右侧太。

天生的脸倏然变得像一张白纸，他失声喊：「李云龙，你不要开枪…

…」他冒死猛扑过去想夺枪。

「啪！」一颗弹打在天生脚前的地板上，离他的脚趾只有一寸远，天

生僵住了，他不顾一切地喊：「老李，你不要冲动，你我的关系到了今天这样，

也可能是我在某些方面得有些过分，我们好好谈谈……」

李云龙轻蔑地看了他一，似乎懒得说话，他的指准备扣动了扳机……

「等！」天生大声喝，从袋里掏一张照片，像举着红本本似地平

举在前。李云龙死志已定，诀别人世的目光扫过照片，顿时如被天雷击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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